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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穆海峰

大山沉沉地坐在公司三层的小办公室的旧沙发里,这里既可办公,也是兰花与自己多少次见证爱情甜蜜的地方。一连几天的辛苦奔波,他们兄弟三人,虽然取得了一些小小的进展,如为胡局长录了音,这录音就是证据。可律师张青天认为,这证据还不够,要是那胡局长一口咬定,那录音不是自己的,是你们诬告呢,或者,他改口说,他说的是办公楼的装修费用是那么多呢,那样,这样的证据,谁又会将他当成一回事呢?

壮壮坐在一旁狠狠地吸着烟。壮壮原来很少吸烟,这几天心情很不好,烟也隔天地加抽起来。现在,每天一两包,还认为不过瘾,不解闷。兰花姐的案子,何时才能水落石出,鸣冤于朗朗乾坤之中呢?!

壮壮为大山倒了一杯茶水,寄到大山的面前:“大哥,俺看,咱们是不是从兰花的姐妹中去找线索,俺不信,这青天白日的,就找不到个人证物证来!”

猴子眯着眼道:“那录音先留着,保管好,反正是一个有用的证据,咱们现在当务之急,就是要找更多有用的证据,不告则已,一告,就要将那所谓的老虎扳倒,就是扳不倒,也要耗掉他几颗门牙下来!”

大山瞪着腥红的双眼,望着天花板,一把抓过桌子上的茶水一扬脖子一饮而尽。他重重地捶了一拳桌子,将桌子上的几个茶杯震得跳了起来,他大声吼道:“老虎,你这个千刀刮了的禽兽,我与兰花与你不共戴天!”

壮壮道:“大哥,三个臭皮匠,顶过一个诸葛亮,咱们三兄弟一定会扳倒这个恶棍禽兽,为兰花姐鸣冤昭雪,更要为更多被他们糟蹋的女子们出一口恶气!”

猴子道:“大哥,我们要动动脑子,找找突破口,兰花姐的朋友中,黄婷婷与她最要好,又是乡里乡亲,看看能不能打开这个口子!”

壮壮道:“对对对,俺咋将这个线索忘了,咱们找黄婷婷,兰花姐说过,黄婷婷是幕后推手,她与虎老板是什么关系,在这个女人身上,一定隐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,咱们只要打开她这层窗户纸,何愁没有好的证据!”

大山道:“我也何尝不这样想,只是只是,我们动手迟了,你不想想,老虎是什么人,那黄婷婷既然舍弃乡党和亲姐妹,那在老虎那里,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天大的好处,听说她现在有车有房,你们想想,就凭她那样大手大脚的熊样,父母又全在农村,他哪来那么多钱去买车买房,看来,她早与老虎不是一般关系了,可以说,他们已是同一个被窝的狗男女,现在要撬开那女人的嘴,难上加难啊!”

壮壮将拳头攥得叭叭作响:“大哥,难就难,就是上天入地,咱们只要有一线希望,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,等证据一到手,咱们就去新城区人民法院,去告他们,将这帮狗东西送上法庭!”

猴子道:“看来他们势力可真大,你看看,老虎有的是花不完的钱,听说他的公司就有十来家;胡局长又一手遮天,听说他中院有一个舅舅,那可是个大人物;再者,郎经理也不是个好东西,这三人平日就狼狈为奸,他们一联手,这整个老城就成了他们的天下了,用他们自己的话说,这就是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人家样样占全了!”

“占全了,占全了又能怎样,新城区人民法院告不倒,我们就上老城中级人民法院,中院不行,我们就上省高院,一句话,一年不成两年,两年不成三年,三年不成,我大山就告他一辈子!”大山咬牙切齿,“明天,明天,我们就去找这个黄婷婷,我倒要看看,这个不简单的女人,她还认不认识我这个乡里乡亲的乡党,她是一个人,还是一个鬼!”

“大哥,我先讲讲公司这几天的运营情况,过年后的这半个月,公司共承接了三个工地,五十多栋楼房的室内外装修,由于咱们公司信誉高质量好,迎得了很好的社会影响,前几天,在《老城日报》免费广告版地大力宣传下,为咱们民营公司的大发展也增色不少。更为可喜的是,咱们经过层层筛选,招到了十几名业务过硬的年轻大学生加盟,上个月,咱们除过各种各样的开资和公司员工工资外,净收入三十多万元,这在过去是不敢想的事,一年之计在于春,在这个春天里,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啊,咱们公司开始盈利了!”

“是啊,壮壮手下六大将功不可没,我精选的几个业务过硬的人才都放在了第一线,严把工程各个关隘,按照您的要求,以后,我们还要在建材上多做文章,力争两年,在老城东西南北,建它几个精品店面和装修材料供货点,我们与厂家直接对接,材料直接对接到工地,这又能省下一笔不少的开资来!”

大山扬扬手:“好啦,好啦,兰花的事未摆平之前,公司的事就是你们两人的事,我现在心在兰花的案子上,好在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的好心人,张律师又一身正气,龙叔又待我们如同亲人一个样,还有黄小叶大姐,他们都无私地给了我们多少帮助和支持,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坚持走下去。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好心人,我们要一直走下去,直到申冤的那一天!”

天快亮的时候,韩长林忽然听到窗外有几声脚步声。开始,他还不以为然,以为二妮、肖红起床了。但又细听了一阵,见楼上没有半点动静,他又听见楼下隔壁的小花狗疯狂地鸣叫声,他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头。凭借着一个老军人的直觉,他急急披了外套,打开门来,忽然,一个大大的信封直直地掉落在他的脚下。

韩长林一阵阵奇怪,这是谁的信呢,怎么会在自家的门口,这其中又会有怎样的秘密呢!?他迅速捡起信封来,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。四周静悄悄的,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,邻居的小花狗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角落里不支声了。

韩长林捏着信,直直地来到自己的卧室,他将台灯开得亮亮的,这时,他才看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来,韩-长-林-收。韩长林想了想,他在房子里渡起了步子。这个寄信的人会是谁呢,为什么不明正言顺地去邮局邮寄,而是这样人不知鬼不觉黑灯瞎火地送信上门呢,这又一次让他心生起无限的疑惑来。

这段时间,他每天都要去楼上,与兰花拉拉话。多好的姑娘啊,淳朴,善良,勤劳,可就偏偏,他恨那该死的老虎,老虎啊老虎,你这个天杀的狗东西,兰花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啊,跟你的女儿差不多大,你怎么能向这弱女子下如此的黑手呢!?他每晚还要去看大山,问问他们案子的情况,鼓励他们,不要气馁。大山啊,你不是一个人在作战,在你的身后,有许许多多的善良人在与你同行,在与你一同战斗。完了,他还要去村里找新村长,记着每天安排新人暗地里去保护大山他们,他们来到这老城不容易啊,我们不能让他们孤立无援,让他们有泪无处流,有冤无处伸而心寒啊!

想到这里,韩长林急急打开信封,进入他眼帘的是几行红色的大字:“韩村长,多日不见,向你道喜了!”

韩长林睁大双眼,拉过老花镜,一字一句地看起信来。

“韩村长,你还记不记得,二十年前,你当村长的时候,村里开挖机井,出土了一批文物,有六十四件之多,而其中的一件,最后不知去向,你最后怎样处置的,不了了之,而这笔账,怎能不了了之呢,你信不信,这件事过几天,会在《老城日报》上出现呢!?”

读到这里,韩长林摸了摸头顶上稀疏的头发,额头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暴突出来,一层细细的冷汗从他的耳根沁了出来,他紧紧地闭上双眼,思绪又一次回到二十年前。

那时,他正是杨槐坡的村支书,那一天,那是一个午后,村上正在打灌溉机井,忽然挖出一个古墓来,在一个墓室里,挖出了六十四件文物,他直直拨通了老城文物局的电话,很快,文物局的负责同志来了,公安局也封锁了现场,最后,老城文物局将两份文物清单中的一份交给了他,并将所有文物全部拉走,他看了看清单,他的心一阵阵打着鼓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自己明明数了六十四件,现在怎么只剩下六十三件,还有一件,在他们谁的手里?后来,他召集了在场的所有人:“还有一件,在你们谁的手里,请乖乖地交出来,下不为例,不然,被别人检举出来,那,那可是要坐牢的,是违法的事。我不想,不想看见你们中的一员被公安机关带走,不想看见,看见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,给咱杨槐坡的人丢脸!”说完,他一拳重重地砸在书桌上,将桌子上的几个杯子震倒下来,滑落在地上,摔成了好多块。

韩长林的眼珠子在十几个后生的身上游弋,他的眼光就像铁锥子一样在几个人的身上直刺。他的目光游动一圈之后,目光最后直直地落在白云涛的身上。白云涛的小腿有点颤,透过他的双腿,韩长林看到了,一股儿尿液从他的裤管脚上向下滴。

韩长林知道,白云涛的父亲患胃癌,母亲身体也不好,唯一的一个大姐已出嫁,家里就他一棵独苗了。白云涛是个孝子,他多想给父亲看病啊,可那高额的医疗费,白云涛又是个文弱的后生,书读到初中就早早地退学了。

韩长林想到这里,他望了望天花板,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:“哈,哈,哈,哈,各位可以回家了,也许,也许是我眼花了,一时疏忽数错了,将六十三数成了六十四,唉,唉唉,你看你,冤枉了这么多好人,该打该打呀。好了好了,散了,散了,都散了,回家吧,都回家吧!”

那天晚上,白云涛走得最迟。韩长林静静地走到他的身边,轻轻拍着他的肩膀:“云涛啊,好小子,好好给你家老子看病,多尽尽孝,年青人,不容易啊,以后有什么事,说声,咱村子里帮着想想办法,回家吧,回家吧!”

韩长林那天是看着白云涛的背影回的家,那白云涛是一步一回头,一步一回头,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,装了一池泪水啊。一年后,老爷子还是没保住。韩长林知道,白云涛准是将那件偷偷埋在黄土里的东西便买了,得到了看病的一笔款子。

想着二十年前的那一幕,韩长林揉了揉双眼,他又一次将目光集中在信纸上。

“韩兄,往事历历在目,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。兰花的事,韩兄插手有点多了,韩兄是明白人,您只要缩缩手,二十年前的事不仅上不了报纸,几天之后,你还会得到一笔不少的收入,您开个价,五十万还是一百万,要不咱二百万,只要您开个口,兄弟我眼都不会眨一下!”

“韩兄可要三思啊,如不成,上了报纸,你老这一世英明可要毁了,如其不然,你信不信,你的儿子、女子、老婆那天走在路上,身后会不会飞来一块砖头,或者,挨上几黑棍,这个我可管不了啊!韩兄啊,这何必呢,人生在世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您老可想好了,我这里等着您的好消息!”

“就不用留什么名字了,成了,写个条子,连同您的账号一起放在村口第三个老槐树的树洞里,我希望我们会成为朋友。不得不说再见,哈哈哈哈!”

韩长林摸了摸脑门,心底一阵阵嘀咕,写这封信的人会是谁呢,难道,难道,难道这个人与二十几个后生中的一个有关。他的脑子一阵阵乱转,一张张人脸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一一飞过,他想了又想,想遍了他一生中遇到的各色人,黑道的,白道的,没道儿的。可凭着他的性格,要让自己做一件违心的事,那就像用刀割他的心肺一样难过。他冷冷地一笑,一把将那封信撕成两半。来吧,无非老子进一次大牢,来吧,老子要看看,那个小子背后敢动老子一根汗毛,老子不能向良心开刀,老子不能向善良开刀,来吧,该来的就来吧,老子不能向自己的一颗真心开刀,来吧,该来的来吧,老子不怕,老子不怕!!

张青天在同一天晚上,也收到一封匿名信。

张青天坐在台灯下,抚着长长的白胡子,目光炯炯地打量着那封信,信封上又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,大字是用毛笔写的,正中有书云,张青天亲启。

张青天感到有一种不祥之气从那信封里飘了出来。这几天,大山他们的一举一动,与自己多次的交流,他知道,凭借现有的证据,要告倒这帮乌龟王八蛋,是一件非常难的事。现在,你说是强奸,证据在哪,人证物证,仅凭兰花的一己之词,凭大山录的胡局长的那段录音,这还远远不够,他们还必须,还必须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,那才能将那些害人虫扳倒。人家可是一条战壕里的,狐假虎威,人多势众,又有财力支持,在这老城,又有大背景,要办成这个案子,得多花点时日才成。

张青天暗访了许许多多的人,据他在老城几十年的经验和人气,他知道,郎经理,虎老板,胡局长,这几个人,没有一个好东西,在每一个人背后,不知藏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罪恶。可每次,当他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之后,不知什么原因,他的想法和推理,常常在陈述人的口中,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中断或者颠覆了,这样,他只得打道回府,从新思量新的思考方式。

张青天明白,对他来说,确切来讲,对大山来说,他们更需要更多的人站出来,站出来作证,证明那老虎是罪魁祸首,罪不可赦。

张青天很内疚,内疚那天兰花出事,他怎么不去兰花那里,到第一现场,那一定会得到更多的有用线索。比如,那床单上洒落的部分分秘物,精液,阴毛,或者,一两个小小的纽扣,一张照片等等,这些物象,在法庭上,将是多好的证据啊!

每当他问到大山这些问题的时候,大山的回答让他很难受。大山那天去找兰花,被子床单全换了新的,地板被拖了不知多少遍,千不该万不该,那天大山背兰花回家,他让肖红和二妞给兰花彻彻底底地洗了个热水澡,并将兰花的全身衣物洗了个干干净净。多可惜啊,如果那天,医院做个阴道检查,那将留下多少有用的证据啊!可现在,这些所有的证据在需要证据人的手里彻彻底底的被破坏了,找不到了。

几天找证据,张青天发现,不仅那作孽的老虎人间蒸发了,黄婷婷也巧妙地失踪了,这难道是一个巧合?每次,他去那通天宾馆,那里的个个服务员,像防瘟神一样地防着他,而且回答问题千篇一律,是那样的一致,就像通过某种培训一样口径单一。他知道,郎经理一定对她们进行了不止一次地培训或警告,而且,在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,不知安插了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,听着他,他感到,自己的身边,时时刻刻好像有人跟踪一样。

张青天徐徐打开信封,在心中默默念道:“张律师,久仰久仰,多日不见甚念,听说今年你已经六十有九了,你该快过七十大寿了吧,请问,你想不想过这个大寿,如果想,我们有大礼相送,五十万够不够,一百万也成,这笔费用可够你老后半辈子吃喝玩乐了,有什么想不通呢!”

“张律师,如果不想过,那好,你的七十大寿就与你永别了,你的生命将会停留在六十九岁的那一天的某个时辰。你信不信,你表现好了,这一天会来的晚一些,如果不让人满意,或许,或许,就是明天,就是后天,你将与这个美丽的世界静悄悄地分别了,哈,哈,哈,哈,如果真成了那样,明年的某个时候,别怕,我们会想起你老人家的周年的!”

“张律师,我们敬重你的为人,都六十九岁的人了,你还想着怎么样,这世界有黑就有白,有白就有黑,黑白交替,方为大千世界。你有什么想不开的,如成,两天之后,五十万或者一百万会到你的账上,你只要撒撒手,不理兰花这桩案子,永永远远不要理,这样,我们就成交了,从此以后,你玩你的大千世界,那还不跟神仙一个样,哈,哈哈哈,逍遥啊!”

“好了,静等佳音,我希望我的五十万或者一百万能够找到下家,那个下家不是别人,如果不是那样,事情就复杂了!”

“见了,张老先生,后会有期,哈哈哈哈!”

张青天没有想到,对方会来这一手。他知道是老虎他们干的,他翻着信,反背着双手,在屋子里走了很久。自己该怎么走下一步棋呢?如果撒撒手,怎么也能说得过去,一句话年龄大了,身子吃不消,不想再劳心费力,伤心这世间的事了,想心静一静,那样,也就推开了大山,这样,自己就会平平安安地安享自己的晚年了;如果对着干,也许,那帮人会对自己下黑手。想来想去,可想到可怜的天仙一样的兰花,作为一名老律师,一名老城有名气和威望的律师,出于职业操守,他感到,在大是大非面前,自己退缩了,这将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啊!不行,他是人民的律师,他必须去战斗,去抗争,自己并不孤独,自己面前不还有一大群人在战斗,在抗争!大山,壮壮,猴子,韩长林,《老城日报》的刘大记者等等。他相信,世界这么大,正义最终必将战胜邪恶,正义不朽。他本想一把撕了那信儿,转念又一想,不能撕,这不正是他们行贿自己的有力证据吗!?你不心中有鬼,你写这信给我干嘛,这不是心中有鬼吗!

第二天午后,大山同样收到一封匿名信,他急急电话叫来猴子和壮壮,三个人拆开信来,瞪大着眼睛看。

“大山,别来无恙,那次挨打忘了疼吧!最近旧伤已好,是否又想着新疤!何苦哩,老弟,不就是一场男欢女爱吗,何必那么较真啊,这大千世界,自古条条道路通罗马,这井水不犯河水多好,何必硬要弄个鱼死网破呢?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,你为何要将一条道走到黑呢?不就是一个女人吗,天下好女人多了,何必为一个红颜女人去较这个真呢?”

“兄弟,回头吧,回头是岸,当然,这也是你我朋友之交的开始!好了,兄弟开个价,一百万还是二百万,回个信,别再东西南北地去告那里的状,咱们来个痛痛快快的一口价,快刀斩乱麻,从此两清,互不再谈这件窝心的事。如果,还是想不通,要霸王硬上弓,那只有鱼死网破了,到时候,你大山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,再与我讨价还价,我可说不清了!”

“兄弟啊,不打不相识,你大山是条汉子,如能回头,定能大刀阔斧,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伟业来,不要放下伟大的光明前程,为一个小女人去较这个真,去丢掉自己小小的生命,兄弟啊,不值啊!”

“——”

看到这里,壮壮一拳砸在桌子上:“娘希匹,什么玩意儿,什么值不值,如果他的亲妹子让人给糟蹋咧,我看他还能坐得住不,不要脸的狗东西,黑心贼,还有脸给大山哥哥讲道道!”

猴子挠着头道:“狗日的,够黑,正道不行,这暗地里使出阴道道来,这就叫攻心术,这就叫恐吓,你也不想想,老子们是吓大的!”

大山望了望窗外,低声道:“壮壮,猴子,你们去将龙叔叫来,这不仅仅是一封恐吓信,这是在下请战书,还是诏安表,这里边是说,如果咱们继续,那就是硬对硬,他们可要来阴的!”

壮壮道:“来吧,来吧,老子就不信这个邪,这大白天阳光下,忽然就能下起雨来!”

大山道:“多谢两位兄弟一路相携,这个官司我大山扛起的第一天,就没有想过放下来,况且兰花是我最亲爱的人,我不出手,我大山成了一个什么人,我如果退下阵来,老家人的唾沫星子能将我大山活活淹死!”

壮壮打了电话,龙叔很快来到厂部二楼会议室,大山将那封匿名信展开来让龙叔看,龙叔气得破口大骂:“狗娘养的,让他们放马过来,我不信,这是法治国家,法大如天,几只丑鸟能飞出法网之外去!”说完,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那封撕成两半的匿名信来。

大山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,低声道:“龙叔,看来这帮狗东西开始出手了,他们是全面开花,各个出击,我估计,张律师老人家那里,也一定会收到一封这样的匿名恐吓信!”

龙叔道:“大山,正义在我们这一方,他们越动,说明他们心越虚,越害怕,这些信就是活生生的证据,明个去新城区人民法院告他们,先立案再说,别夜长梦多!”

大山望了一眼猴子和壮壮,两人表示同意,大山又看了看窗外,浓眉皱成个大疙瘩。良久,他重重地跺了跺脚:“明个就去新城区人民法院,去状告那帮王八蛋,连那郎经理、胡局长一起告,我们有那录音,还有那恐吓信,就是告不倒,也要吓出他们一身臭汗下来!”

大山拨通了张青天律师的电话,将恐吓信的事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。得知张青天同样得到一份恐吓信,他气得呼呼地直出粗气。

张青天道:“这个可以告一下,我们没有取胜的绝对把握,但这也是在宣战,表明我们的态度,我们是正义的一方,没有什么不可以的,告吧,我张老头子支持你,大山!”

半个月后,兰花的案子在新城区人民法院开厅。大山状告虎老板强奸兰花,通天宾馆郎经理包庇强奸犯老虎,及新城区公安局胡局长玩忽职守,包庇老虎,在虎老板强奸兰花的事件中,不及时立案,从中打压,为虎老板通风报信,犯有不可饶恕的罪行,并使同案犯黄婷婷,虎老板等重要人犯失踪,负有不可推卸的严重责任。

法官让大山出示证据,大山出示了胡局长的录音。

听到自己的录音,胡局长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。他没想到,大山会来这一手。他的眼珠咕噜一转,看了一眼法官,法官示意,胡局长辩解,所录之音是否属实。

胡局长灵机一动,苦笑了一声道:“法官,首先,作为一个局长,一方父母官,在上班期间,不该谈这些与工作无关的话,大家都知道,我是新城区公安局局长,我们分局不是盖了几栋家属楼吗,正好要装修,我想到大山他们搞这个,这不,就想到让他们搞,这摆平的事就是这件事,不该呀不该,作为一名共产党员,我不能将国家之事当成自家之事,看来,还需要学习啊,学习不够,需要加强,需要加强!”

法官道:“大山,你讲!”

大山道:“法官,录音时,壮壮、猴子都在场,他们也是人证!”

壮壮道:“这刚刚过了几天,这吃了屎的狗就不说屎香了!”

法官道:“不能骂人,注意言行!”

猴子道:“那天,胡局长说得清清楚楚,用五十万摆平兰花的事,也就是,让我们不要告了,他给我们五十万,也不知道,他在虎老板那里得到多少好处!”

胡局长道:“法官,我可是一腔热血啊,本想让他们装修那几栋楼房,你看看你看看,这好心当成驴肝肺,成了我与老虎沟通,我还同他那里得到多少好处,这不明明是瞎说吗。我不知道,兰花被强暴的那事,现在是不是值得怀疑,是他们诬告!?”

壮壮气得一跳老高:“胡局长,你再胡放你他妈的狗屁,看俺不砸下你的几颗狗牙下来!”

法官道:“注意语言,不准骂人!”

猴子道:“法官,如果他的亲妹子被人强暴了,我看他还这样讲不!”

法官道:“法庭之上,一切都要有证据,还有其他证据吗!?”

大山呈上三封匿名信。

法官道:“请当庭宣读!”

一时之间,宣读完毕。

法官道:“大山,你有何证据证明,这三封信是老虎他们写的,况且,这些信件,与胡局长和郎经理又有什么关系!?”

大山道:“在兰花出事的第二天,我去找郎经理,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竟然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还说,什么男欢女爱,谁对谁错没办法评判,要我私了。我看,这就证明,他与那虎老板不是一般的关系。据兰花说,虎老板在这家通天宾馆一年之中有一半时间在这里度过,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家里有老婆,在外边不断地糟蹋良家妇女,他住的那里,说是办公谈生意,其实,他那里简直就是一个淫窝子!听说有不少的女子,都让他给糟蹋了!”

法官道:“大山,空口无凭,证据,我们需要的是证据,用证据说话。”

大山道:“好,你不是要证据吗,请兰花出庭!”

法官道:“好,请兰花!”

兰花道:“那是年前,虎老板多次追我,又是送花又是请吃饭,说是喜欢我,要交我这个朋友,我知道,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,每一次都婉言谢绝。可我,可我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卖通了我的老乡黄婷婷,就在那天晚上,刚刚过完年的晚上,那天好像是正月十五,明月高挂,黄婷婷说朋友送了好茶,让我品茶,我喝了一杯,不知不觉,就迷过去了,现在才知道,他们给我下了迷药,之后不久,那个虎老板他就进来了,是他糟蹋了我,我那时浑身无力,瘫软如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禽兽,这个千刀刮了的禽兽一次次地糟蹋我。后来,我多想,多想跳湖死了算了,可后来遇上好心的张青天律师,他救了我!”

法官道:“你说的虎老板强奸你,黄婷婷是同伙,可这两人,现在都不在场,虎老板不知去了哪里,黄婷婷呢,也人影全无,就凭你一个人的证词,我们也没有办法下结论啊。兰花,我们同情你的遭遇,经过我们进一步调查,如果事实成立,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,这样吧,等我们找到虎老板和黄婷婷,你们再找到应有的证据之后,我们再上法庭好吗!好了,证据不足,休庭!”

(未完待续,敬请期待)

作家简介

穆海峰,男,年3月7日生,笔名,雪狼,潮声。网名,灞柳风雪。字墨石,苦行僧,慧墨斋主人,中年作家、画家、诗人。

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

柳青文学研究会会员。

西安市美术家协会会员

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。

《长安》杂志副主编。

《百花岭》杂志小说版主编。

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《行参菩提》签约作家。

年7月,诗歌《沫》荣获九四“黄鹤杯”当代文学大赛优秀作品奖。

年1月,诗集《情感宇宙》荣获陕西文学创作研究会第二届“吉春文学奖”。

年12月,散文《忆秋》在陕西省首届职工文学网络征文大赛中荣获散文类优秀奖。

年12月,在陕西省职工文化艺术节展评活动中,作品短篇小说《上沙》荣获三等奖。

年8月,诗歌《中国足球,加油!》在陕西省体育文化艺术协会诗词委员会组织的“奔跑十四运”全国体育诗词大赛中荣获一等奖。

先后在四月天、中国诗歌网、小说阅读网、《华商报》、《陕西科技报》、《人民文学》海外版、《名家名作》、《中国画家》、《西北信息报》、《东方散文》等数十家报刊、杂志、网站发表文学书画作品二百多万字(幅)。著有诗集《情感宇宙》、《花瓣上露珠》,长篇小说《杨柳寨》、《兰花泪》、《金山银山》,中短篇小说集《老藤听雨》、散文集《那年花开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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