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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九五年,走在日本横滨的街头,每天都会看见一位年迈的女士,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涂满了歌舞艺伎般的白粉,搭配着浓浓的黑色眼影,看着像个活僵尸。

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和服,身形虽有些佝偻,但她永远挺直胸膛。她徘徊在横滨街头,仿佛在等着什么人一样。

来往的人看到她都纷纷退让,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,仿佛她是个病毒,害怕沾染到自己身上。

她是一名失去家的日本娼妓,已经是74岁的高龄,却仍从事着性工作。

她优雅地走进一家咖啡厅,周围的人都厌恶地看着她,还有的客人大声嚷着,让老板将她赶出去。

看着他们,女人并没有一丝羞耻,只是说着“请用我的杯子为我装一杯咖啡。”

这位女士叫西岗雪子,年轻时她被称为玛莉小姐、皇后陛下。

年老时人们都厌恶她,商场不接待她,咖啡厅拒绝她,后来她离世,随着一部电影出炉,人们就一直叫她“横滨玛莉”。

如果能生在和平年代,谁又愿意面对战争,如果能够衣食无忧,谁又愿意沦落风尘呢?时代下一个个人物深深折射出着那个时代的烙印。

而这位玛莉小姐就是一个象征,她是横滨这座城市从战败到初建的历史切片。

枯木逢春,昙花一现

在她当娼妓的这段日子,认识了一位美国军官,这是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,这位军官谈吐优雅风趣,在他的眼中,玛莉没有找到一丝轻视。

在聊天时,军官并没有将她当成一名低贱的娼妓,而是一个平等的人。和他在一起时,玛莉忘记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。

军官的温柔体贴如一滴雨水,滋润了玛莉已经干涸的人生。

也让她终其一生都在等待着这位军官。玛莉第一次体会到了爱情,她深爱着这位军官。

而这位军官,也同样回应了她,他们认识不久后便私定了终身,军官还送给了她一枚翡翠戒指,并且对她说,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。

“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”玛莉眼眶充满了泪水,命运终于优待了她。

一九五一年二月,军官将玛莉赎了出去,并带她到了日本横滨,两人生活过得幸福美满。

然而,好景不长,军官接到命令,入驻日本的所有美国士兵必须回国,军令不可违。

纵使百般不舍,军官依旧要回国,在离别的日本港口,一艘游轮停在那里,岸边军官紧紧拥抱着玛莉。

“我一定会回来,等我,我会带你回美国。”两人相拥很久,游轮的鸣笛声响起。

玛莉就站在岸边,看着军官登上了离去的游轮,远远地与军官对视,心中不舍,但还是充满了希望。

为了军官回来能够找到她,她留在了两人在横滨的家里。

军官离去后,玛莉没有了生活来源,为了维持生计,她找遍了横滨的工作,在得知她曾做过慰安妇,做过娼妓后。

都没有人愿意给她工作,无奈玛莉只能重拾旧业,继续在根岸家做娼妓。

这里是那个时代最繁华的酒馆,三教九流都汇聚在这里,而玛莉也成为了其中的一道风景。

玛莉心中思念着军官,对其他客人十分冷淡,不假颜色,正是这股冷清的气质吸引了诸多客人,点名玛莉。

怕军官回到日本认不出她,她像之前见到军官都那样,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。

她将肌肤涂得雪白,带着一双白手套,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,手上撑着一把小伞。

每日她都会到横滨岸边询问是否有从美国回来的船,是否有军官的影子。

就这样一复一年,玛莉依靠的只有那枚翡翠戒指,只有那短暂而鲜活的记忆。

不论风吹雨打,她都会去岸边询问,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安慰自己,他只是诸事缠身,或者被派去任务了。

她在接待客人时,第一句就是“我什么都可以给你,除了我的吻。”

她想要将自己内心最圣洁的地方,留给军官。

在别人看来,她一直都很清高,从不肯放下自己的尊严。

有向她伸出手的人,但她不愿意接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,有权贵看上了她,她也不愿意假意攀附。

明明是这样一份令多数人都厌恶的工作,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骄傲,矛盾且吸引人。

只是一个小小的慰安妇,为何这般清高呢?她又是为何沦为娼妓的呢?

战争酿成悲剧

年2月,玛莉出生于日本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,当时日本刚经历了明治维新,国力迅速发展,正值国富民强之际。

玛莉的父母按照贵族小姐来培养她,不仅要读书识礼,还要学习琴棋书画,空闲时还会让她学习上流礼仪,玛莉的童年时无忧无虑。

随后,日本开始大肆入侵中国,他们将大量的兵力用于侵略中国,国内的生产全靠女性和老人。

举全国之力发动侵华战争,而不义地战争终会失败。

战败后的日本由于透支国力,并且遭受了美国燃烧弹和原子弹的轰炸。国内损失严重,房屋坍塌,生活物资不足,被原子弹轰炸的地方更是寸草不生。

一时间,许多人都无家可归。而没被轰炸波及到的地方,一家人只能蜷缩在小小的房间中。

玛莉的父亲在二战期间战死,母亲由于悲伤过度也离世了。

和她相依为命的弟弟,怕她和自己抢夺家产,消耗有限的物资,于是将她赶了出去。

就这样,玛莉也成为了日本流浪人群中的一员,她和其他人一样,挤在日本一个小小的街头长廊下。

为了生存,玛莉必须找到一份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。

而在当时社会,日本发展本就困难,工作的机会自然少之又少。

更不用提女性在日本的地位低下,即使有工作也只会给到男性。玛莉在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份工作。

一次偶然的机会,玛莉看到一则招聘广告,这个广告是由政府方面发布,只招收18岁至25岁的女性,包吃住,收入高。

工作内容也看上去非常高端,做日本新时代女性,涉外俱乐部,与外国人交流,招聘女性事务员。

玛莉看到这个工作,当时心下一喜。由政府招聘,而且待遇丰厚,一定不会有错。

自己幼年学习过英语,这是一个好机会,玛莉毫不犹豫就前去报了名。

谁知这一去,竟是入了魔窟。政府所谓的这份高收入工作,犹如深渊吞噬着日本无数无辜的年轻女性。

天上不会掉馅饼,更不用说,在困难时期这样一份丰厚的大礼了。

果然,所谓的涉外俱乐部其实是“RAA特殊慰安措施协会”。

二战战败后,日本为了逃避战败后的清算,决心依附当时的强国,美国和苏联两大国家。

苏联同中国关系更好,制度也有些相同,日本决议认美国为老大。

而美国吞并不了日本,可以借机让日本先发展,并且限制日本的军力,日本仍在美国的掌控之中,还可以制约中国发展。

见美国有意联合,日本政府一番决策,让美军入驻日本。

美军在日本国内横行霸道,甚至当街发生暴力事件和强抢民女事件。

日本政府却不敢有任何指责,日本民众对美国行为也是默不作声,只能对日本政府发出抗议。

迫害女性,成立慰安协会

为了维护整个日本社会的治安,同时安抚美国军队,日本政府决定选出一部分女性专门为美国军队提供服务,以此保全大部分女性的安危。

因此成立了“RAA特殊慰安措施协会”,以政府的名义,高额的收入,骗取年轻女性报名。

玛莉凭借着自己容貌出众,擅长琴棋书画,甚至还懂得一些英语,应聘成功。

前去工作的玛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然而,当她到了工作场所时,却发现在这里集中很多年轻的女子。

她们先是站在一片空地上,随后有人带她们依次去了对应的房间,房间很小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、一把椅子。

玛莉端坐在椅子上,静静地等着,等来的却是无数士兵的侵犯。

每天都有人来让她们换上艳丽的服饰,美国士兵在每个房间门口都排了长长的一队。

入住到日本的美国军队大多是在战场上受过创伤的士兵。

他们性格暴躁,有严重的战场后遗症,他们如野兽一般,残暴地蹂躏着这些年轻女性,有时还会掐着这些女人的脖子。

她们每天都要接待大量的美国士兵,身上早就被虐待得青肿不堪,有好几位女性都死在了他们暴虐之下。

由于每日接待的士兵过多,又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,慰安屋内有不少女性都犯上了花柳病。

即使染上了病,她们也并不能休息,她们身上的脓包,被烫红的铁针刺破后,又得拖着病重的身躯去服侍这些士兵。而政府所谓的高额收入也成了泡影。

她们每日只能得到刚够温饱的食物,而那些因为花柳病失去生命的女人被匆匆掩埋。染上花柳病的人越来越多,甚至在美国士兵中开始传染。

疾病的传播让日本政府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,特别是来自美国士兵家庭的非议。

迫不得已,日本政府关掉了慰安所。

慰安所关得太过容易,这里面的女性又该如何安置呢?

她们代替战后的日本偿还罪孽,身体接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。

离开了那个噩梦般的慰安所,带着一身伤痕,站在街上,却再也回不到从前,看到的却是行人的避讳。

在慰安所的这些日子,她们受到非人的虐待,已经找不到做人的感受了。

她们仿佛又回到了慰安所,走在街上,回到家里,面对着无数人的白眼以及嫌恶,心灵上的虐待,再次让她们无处可去。

这些慰安妇找不到生存之所,只能从事娼妓这一行当。

她们站在美军路过的街道旁,穿着性感的服饰,搔首弄姿地对着路过的美国士兵招手。

玛莉一直坚持着自己幼年时学到的礼仪,她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,将裸露的肌肤涂得雪白。

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,手上撑着一把小伞,举止优雅地站在那里,不像其他人奉承上去。

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,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。

凭着一口流利的英语,娇艳的外貌以及出众的才艺,让美国士兵甚至军官都非常喜欢她。

她的名声一时大噪,也被其余的女子模仿,周围人都称她为“皇后”。

“我的人生早就死去,我的灵魂已经麻木,我如今活着,不过是一具躯体罢了。”

玛莉的人生在即将开始时便遭到了摧毁,她遇到了最悲惨的事情,如今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?

晚景凄凉,历经艰辛

在年6月,她所工作的根岸家发生了一场大火,玛莉再次失业,这一次,她流落到横滨街头。

没有了住所,玛莉拿着所有的身家出现在横滨的街头巷尾。

此时的她,已经年华逝去,她的脸上布满皱纹,在街上招揽着顾客,却无人问津。

即便如此,为了等待她的军官归来,为了让她能够找到自己。

她一如往常将脸涂得雪白,打扮得如从前一样,徘徊在横滨街头。走在街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躲避自己的样子。

多么像那时,刚出维安所的自己,走在街上,那时的人也是这样嫌恶的表情。

时光匆匆,自己已经老去,此时面对的仍是这些异样的眼光。

玛莉这一生虽然过得艰难,但她在年10月时,认识了一位好友元次郎。

元次郎是一名歌手,同时也是一位性工作者。他的一生都在浪荡漂泊,在得到和失去的爱情中沉沦。

两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结缘,素不相识的人他们都理解彼此的不易,互相给予温暖,成为了最好的朋友。

年12月,纷飞大雪后,横滨的街头突然不见了玛莉的身影,人们却开始寻找玛莉。

只有元次郎知道她回了老家,她想念自己的故乡,也许是不想再继续无望地等待了。

6年后,身患癌症的元次郎收到玛莉的来信:我想回横滨了……

元次郎拖着病躯前去看望她,他知道玛莉时日无多。

在她的身边,元次郎唱起了初次见到她时的那首歌,玛莉伴着歌声,脸上露出了笑容,默默观看着元次郎的演唱。

年4月,玛莉在养老院中离世,享年84岁,去世时她的手里仍攥着那枚翡翠戒指,她一生鲜有的幸福就是军官带来的。

离世时,她也许看到了那位美国军官踏上了日本这片土地,她带着遗憾逝去。

年4月,导演中村高宽将她的事迹拍成电影——《横滨玛莉》。

横滨玛莉在日本是独一无二的。

城市因为历史曲折而丰富,而玛莉,她是一个象征,投射在她身上的历史缩影,和横滨这座城市交织在一起,成为了另一个传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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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啊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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